南京 錢能訓
新華日報社資深記者李志成駕鶴西去時,時任省記協秘書長的張涇德和我聯名書寫了一副挽聯懸掛于他的靈前的情景仍記憶猶新,誰知兩個多月前又傳來了張涇德醫治無效的噩耗,心中充滿惆悵。他在蘇州深入農村采訪、寫稿,在編輯部燈下編稿、審稿的身影,在我腦海里不斷顯現,以致夜不成寐,于枕上構思成挽聯一副:春去秋來,為黨報記錄時代前進步伐,真實準確/寒來暑往,敬事業描繪文苑綻放奇葩,鮮明生動。第二天一早,錄于紙后即送至張府靈前。挽聯對仗雖欠工整,平仄不甚嚴合,但是充分表達了我深深的哀思。
楹聯是中華民族悠久燦爛文化的一種獨特的藝術形式,只有方整的漢字才能創造出這一舉世無雙的藝術珍品。與春聯、壽聯、喜聯同為楹聯家屬成員的挽聯,過去在靈堂上常可見到,而且流傳下不少佳聯、絕對,不過近年已逐漸為花圈和花籃所取代。當然,花圈、花籃又鮮亮又便捷,一個電話到花店或禮儀公司,即可代你送達,這在生活節奏緊張的今天,理所當然受到歡迎。但是,我總覺得文化人的靈堂上,還是應當多一點文化氣息,挽聯恐怕還是不可少的。我至今難忘1982年著名電影導演金山靈堂上那副長聯:雷電、鋼鐵、風暴、夜歌,付出九竅丹心,晚春蠶老絲難盡/黨業、民功、講壇、藝苑,染成三千白發,孺子牛已汗未消。2005年著名文學家巴金靈堂上眾多挽聯中的那副“生命依舊開花/心火永不熄滅”的挽聯,至今也留在我心里。我還清晰地記得省政協原秘書長吳镕為我黨杰出的新聞工作者、中國社科院新聞與傳播研究所副所長謝冰巖所寫的挽聯:冰心丹心,心心相印,一心為革命/巖石磐石,石石互壘,眾石成高峰。這些挽聯不僅寄托了作者無限哀思,而且具有較高的審美價值,令人難忘,耐人尋味,且將哀思推向一個新的境界。 |